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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超大”的微小說   沒有Nothing    往生 從我懂事開始,我爹便告訴我,我們這一脈有個讓人尊敬的稱謂,往生者。 可更多的人管我們叫趕尸人。 趕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爹告訴我說,死去的那些人,不是消失,他們回到剛開始我們出生的狀態。 爹說,這人世是有安放靈魂的地方的,人死了,一切污穢都散在了空氣中,靈魂是最純凈的,我們往生者,就是運送靈魂的車夫,我們的工作是神圣的。 前兩天我們接到了來自城北李家的單子。 我們趕尸有三趕三不趕。病死不趕,自殺不趕,肢體不全不趕。 這次我們接到的卻屬于這三不趕的病死尸。按道理來說,別人明白我們病死不接的道理,也不會特地來為難我們。只是那人家的哭聲真的太傷心。我爹始終是耐不住磨,我爹明白,病死他鄉,安尸不得,多么悲慘,死者為大,終究是入土為安。我勸不住他。 我爹在死者脖子上敷滿辰砂,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扎緊,再給死者戴上粽葉斗笠,隨后大喝一聲:起!尸體應聲而起。尸體站起來了,我爹卻倒下了。我連忙沖過去,只聽得他薄弱的聲音,我知道,這次怕是真的動了大元氣。 “沒想到這次這么困難,擱置的時間太久了,魂魄已經進了鬼門關很遠,還好,總算是喚回來了,我一生趕尸,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們這一行,我始終以它為榮,讓生者安心,令亡者安息,是我做過最有意義的事情。”他咳了咳,繼續說著:“我知道你不喜這一行,怕被人說閑話,從小也沒什么朋友,等爹去了,你可以去找些中意的小生意做做,只是這一行,別失傳了。” “爹,你別說了,留下力氣,我給你想想辦法。”我有點心慌。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現在只是回光返照了。你也別怪李家,死在自己的工作上,我能往生極樂世界的吧,就像我一直給人往生。一生趕尸,終究要被趕,只是辛苦你了。把李家的老爺子送回去,再來送爹吧。” 爹沒了聲息。 很長時間過去,歲月太迅速像撕書。我沒有按照我爹說的做點小生意,而是繼續繼承著趕尸。我知道,存放靈魂的地方不一定存在,只是人心中最純凈的一面是存在的,只要常懷真善美,便一直在天堂。   @百曉生   玩具騎士 他最討厭那個玩具獨腳騎士, 沒一點英雄氣兒, 胸前還掛著六個丑丑的徽章。 這天他去上班,回家發現失火, 好在孩子和他的嬰兒床完好無損。 真是幸運啊,可能有神明保佑吧, 他想。 而床邊那燒化了半邊臉的騎士, 他隨手扔掉了。窗外一個小乞丐撿起來: 快看,這騎士有七個徽章呢!   @li白   離開的狗 楊小甜是一條十幾歲的老狗了。 它無法再像往常那樣對我呲牙咧嘴,它無法像往常那樣躍上沙發,它甚至看不清東西了,它的犬牙已經出現枯萎的黃色。 也許它知道,它快要死了。 獨自在遠方生活的大姨,以為她的“二女兒”楊小甜會最終靜靜死在她面前,她還沒準備好接受那種生死之別,畢竟那是一條陪伴了大姨走過十幾年人生起伏的狗。從離婚后就如此,從姐姐搬出去后就如此。 在大姨心里,它早已是她了。 狗是通人性的。 也許它不想已死亡的方式來告別大姨,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再一次和往常一樣遛彎中,楊小甜消失了。消失在了那條它最熟悉的街。 有人說是狗販子把它偷走了,誰會偷這么一只老狗呢;有人說是它迷路了,別開玩笑了,這條街它生活了幾十年。 家里的長輩說,有些狗到了一定年齡,就會離開主人,然后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等待死亡。 我腦中浮現那個午后楊小甜蹣跚的背影。 大姨為此哭了很久,還大病了一場,她哭著說,我現在真的是孤寡老人了。 又過了幾個月家庭聚會的時候,我們說到狗,大姨連連擺手說,我以后再也不養狗了。 她深吸了口氣說,怕養出感情。 16年8月25日。我去歐洲讀書的那一天。 我在重慶江北機場對我媽說,媽,我走了你就養只狗吧。 父親愛狗,母親卻有千般理由不養狗。 同行的小伙伴在父母懷里要不哭的稀里嘩啦,要不就是紅著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唯有我淡定的站在父母跟前,背著包,眼里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       母親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邊哭邊說,不養,不養,養出感情來了,又要像你一樣離開..... 原來古人說的犬子不無道理,而我感覺我在安檢口時背影,像極了蹣跚的楊小甜。雖然它是去未知的地方迎接死亡,而我是去陌生的國度生活。 但我們的背影在那一刻何其的相似,它在離開大姨時沒有一絲的猶豫;我在離開父母的那段路,也沒有回一次頭。 一旦注入了感情,人便不再愿意失去。但有些失去,是背負著這些感情的離開。   @我在家剝橘子         其實說來,這次的征稿有個名字。 超大杯,超大杯微小說大賽。 看起來有些無厘頭,但取這個名字有兩個含義。 第一是這里的故事雖小,卻盛得下五彩繽紛的世界。 第二是生活永遠不會給我們續杯,要點一份超大杯才夠盡興。 人生都是通過經歷才成熟的,世事百態嘗盡,人情冷暖飲遍,可能才會用幾句話寫出當初的故事。 嗯,感謝所有人,謝謝你們的來稿,謝謝你們的閱讀。 這次的微小說到此就告一段落。 下次,期待與你再會!         +10我喜歡

【小說】余顯斌/問候天堂     01     媽媽,當你背著背包走出門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哭了。盡管爸爸背著你使勁地叮囑我,一定不要哭,不要讓眼淚流出來,這樣會讓你更難受。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哭起來,不住地用手擦著眼睛,擦著流出的眼淚。你見了,回過身,用手拍著我的肩說:“欣兒別哭,別哭,舍不得媽媽嗎?” 我搖著頭,甚至用帶著哽咽的聲調說:“媽媽你走吧,出去散散心吧。” 你低下頭用額頭輕輕地抵著我的額頭,輕聲說別哭啊別哭啊,可你的眼圈也紅著。我擦了一下眼淚,看著你的眼睛,你的眼睛里蒙著薄薄的霧氣,越來越濃,就如滿山的云霧一樣壓下來,濃縮起來。盡管你仍大睜著眼睛,不想讓霧氣濃縮成點,可是,那兩層霧氣仍然亮亮地凝結著,凝結成兩粒淚珠滾出來,順著你的臉頰緩緩地流下來。你用手輕輕拍拍我的頭叮囑:“在家聽爸爸的話啊,乖。” 我輕輕地點著頭,又聳著肩膀抽噎了一下。 我覺得你并不像我心中的白衣天使那樣愉快,那樣浪漫,我甚至覺得你有些可憐,可憐得讓我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在幼兒園的時候,我就聽胖胖的朱老師說,醫生是最可愛的人,是白衣天使。那時,我多驕傲啊,我坐在那兒仰著頭,高高地舉起手來,朱老師愣了一下,笑著點點頭問:“周欣兒同學,你有什么事嗎?”我如一顆炮彈一樣呼地一下沖起來,迫不及待地晃動著腦袋告訴老師,我媽媽就是醫生,就是白衣天使。朱老師看著我,睜大眼睛做出艷羨的神情道:“真的嗎?真了不起,讓我們為周欣兒同學的媽媽鼓掌好嗎?”朱老師說完鼓起掌,班里所有的小朋友也都鼓起掌,都很羨慕我。我高興地站在那兒左顧右盼,如一個得勝的大將軍,都忘記坐下來了,至到朱老師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請坐,我才戀戀不舍地坐下來。我那時就想,既然你是白衣天使,我是你的女兒啊,我就是小白衣天使啊。可是,朱老師的女兒朱照照卻不這樣認為,她說她媽媽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她難道也是小靈魂工程師嗎?我望著她,她的鼻尖上沾了一點白灰,就如電視里的壞人,咋看也不像小靈魂工程師。我就堅決地搖搖頭,她很失望,就說,如果我不說她是小靈魂工程師,她也就不承認我是小白衣天使,是贗品的,是摻了水分的。 我無奈,只有點頭答應了這一場小小的交易,稱她為小靈魂工程師。 我接著提醒:“朱照照,你鼻尖上有白灰。” 她沒有擦掉白灰,反而一挺胸脯說,那是粉筆灰,是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標志,她媽媽經常臉上或手上會沾一點兒的。她說完,就嘎嘎地笑著喊我小白衣天使。我答應著,玩著玻璃球,她就睜著眼睛在旁邊急迫地看著我,提醒我要喊她小靈魂工程師。我就不情愿地喊著,她一點兒也沒看出我的不情愿,高興地答應著,學著朱老師的口吻道:“周欣兒同學,有什么問題嗎?” 我和朱照照曾悄悄地拉勾發誓,以后必須這樣叫對方,絕不反悔。誰知她拉勾后的第二年就反悔了。那時我們是一年級,讀著“春天來了,小燕子又飛回來了”,聲音哇哇的,和窗外的桃花相互映襯成一片紅色,潤潤地鋪開來。朱老師笑著,胖胖的臉蛋笑成一盤可愛的向日葵。有一天,一個同學遲到了,朱老師就處罰那個學生,拿書本在他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啪”的一響,讓他出去站在門外。那個學生的爸爸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就嗚哩哇啦地吼著沖進校園,拿著一把刀子如張無忌行走江湖一樣劃拉著揚言,一定要放了朱老師的血,讓她付出代價。我們都嚇壞了,有的同學嚇得尿了褲子,有的鉆到桌子下,朱照照更是嚇得拉著她媽媽朱老師哇哇地哭著,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媽媽朱老師就會被那個人放了血似的。最后還是校長趕來,低頭哈腰,說盡好話,如電影中漢奸對待鬼子太君那樣,答應了那個家長的全部要求,讓朱老師道歉,讓朱老師賠償孩子尊嚴受損的損失費,讓朱老師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檢討,那人才齜著牙氣哼哼地走了,走的時候還很堅強地指著垂頭喪氣的朱老師說:“看你那個慫樣子,也是打人的人嗎?” 你聽到我回家的敘說,氣呼呼地說:“那個家長咋那樣啊?真是人渣,應該關起來。” 可是,那個家伙并沒有被關起來,那段時間還特別引人矚目,我經常看到他騎著摩托吹著口哨帶著他兒子嗚嗚地飛馳向學校,很多人見了都指指點點的,還有一些人等他停下摩托的時候還特意過去打招呼。學校里也沒有什么變化,唯一改變了的是朱照照的理想,就如一個氫氣球,讓那人刀子一閃給放了氣。朱照照死活不再愿意當小靈魂工程師了,她竟然羨慕起我來,想當小白衣天使。她說,她和我關系最好,最鐵,她說那就叫閨蜜,閨蜜懂不?我當然懂,我說我媽媽就有閨蜜,就是醫院的張阿姨,兩人見面的時候就會手拉著手,就會悄悄說著一些話,然后就嘎嘎嘎地笑。朱照照說我們也是那樣的閨蜜,說著,她就很閨蜜地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和我說著話。可我不想讓朱照照當閨蜜,因為朱照照學習不好,智商不高,和她做閨蜜是一件很掉價的事情。朱照照就開動她那并不高明的智商,想啊想啊,想出了一招拉攏腐蝕我的辦法,去買了一包五香雞爪,故意在我面前咂吧咂吧地吃著,吃就吃吧,她還狗一樣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幾下。我實在受不了誘惑,就問道:“朱照照,五香雞爪好吃嗎?”朱照照說好吃死了。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再次吐出舌頭,使勁舔了一下嘴唇,咂吧一聲響。 我也跟著咂吧咂吧著嘴唇,舌尖也舔著嘴唇。 我暫時壓制住自己優等生的驕傲和得意,可憐巴巴地說:“給我吃點好嗎?” 朱照照搖著頭,沒有說話,又開始吃起她拿出的第二個五香雞爪,這次吃完后她沒有用舌頭舔嘴唇,而是細致入微地舔著自己的手指,好像她的手指也是五香雞爪一樣。舔得差不多了,她才對我說,如果我答應她當小白衣天使,她就給我吃五香雞爪,不然的話,她把五香雞爪喂她的白白,也不會給我吃的。 白白是她的喂的一條小狗,此時正搖著尾巴在她的腿邊轉悠著,不時抬起頭望著她手里的五香雞爪哼唧一聲,顯然和我一樣,也很饞嘴。不同的是,白白流著哈喇子,我卻沒有。 我擔心朱照照真的那樣做,就只有無奈地點頭答應了,誰讓我最喜歡吃五香雞爪呢?誰讓朱照照很狡猾,抓住了我的缺點呢?我回家后憤憤不平地將朱照照想當小白衣天使的事情告訴了你,當然省略了我想吃五香雞爪的事情,因為那是一件很丟美女面子的事情,當然不能說。你聽了,滿臉陽光地看著我道:“真的嗎,你的同學就那么想當白衣天使嗎?”我點著頭。你拍拍我的腦袋告訴我:“好的,本白衣天使授權周欣兒同學,以后可以招收你的同學當白衣天使。” “真的?”我問。 你堅定地點點頭。我突然想起什么,指著爸爸說:“不許爸爸當白衣天使。”你問我為什么,我告訴你,爸爸不給我買東西吃,當然不能讓他當。你再次得意地笑起來:“當然,堅決將周塵同志拒之門外。” 爸爸拍著我的頭笑著說:“饞嘴丫頭,我咋養了只小白眼狼啊。”       02     在我的心里,從來沒有想到,白衣天使會和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地位驚人相似,會遭遇著同樣的尷尬,會接受著同樣的謾罵同樣的毆打,甚至是同樣尊嚴掃地的挑戰。我從沒預料到,我也會遭遇朱照照當年的遭遇。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時很小,2013年,才六歲。而我是在2019年,已經十二歲了,是一個初一年級的大女生了。 那一刻,面對你的哭泣你的委屈,還有你臉上的傷痕,我內心的夢也如當年朱照照的一樣,如一座塔,在地震中轟然倒塌成一地廢墟,一地殘磚爛瓦,再也難以復制了。 那是臘月二十七,你去上班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家里看著電視,朱照照的電話來了,將自己的喜悅自己的興奮通過電話漫天飛舞過來:“周欣兒,你過年穿什么衣服,我媽媽給我買了風衣,輕舞飛揚的。”我嘁了一聲,心想,也不知從哪兒學來“輕舞飛揚”一詞,特意來顯擺來了,一個大女生怎么整天就想著穿啊,真俗氣。我想了想得意地說:“我在試穿我媽媽的白大褂。”其實我沒有,我故意對朱照照這樣說,是為了饞她的,讓她嫉妒的。她果然就上當了,就羨慕地驚叫道:“真的嗎,啥時我去你那兒也穿著試試行不?”這丫頭學習成績是豆渣工程,一觸即碎,誰知白衣天使夢倒如長城一樣很牢靠很鞏固,幾年過去,仍然屹立不倒。 我嗯了一聲。她高興地說:“你答應了嗎?” 我繼續嗯了一聲,她就在手機里咂吧一聲,發出一聲如小時吃五香雞爪般的親吻聲,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嘁。我百無聊賴地關了手機,回頭看著窗外,看著灰沉沉的天空,雪花一片片地飛落下來,昏沉沉地遮住了天地,我努力想用眼光穿透雪霧,看看你是不是已經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可什么也看不清。你走的時候對我說:“春節的時候,我們好好在一起玩幾天,陪著我們的小天使。”我聽了,放下手里的遙控器,不相信地抬頭問道:“真的嗎?”你睜著眼睛學著我的樣子道:“咋,白衣天使的話還有水分啊?”我搖著頭,連忙表示沒有。你一邊穿著風衣一邊朝外面走著,并回頭笑著對里面喊:“司機,帶領導上班去。”爸爸聽了,知道是喊自己,就自覺地笑著放下手里的書本,去那邊柜子里拿出車鑰匙,也換了鞋子,和你一起走出去。 門輕輕一聲關上,房子里一片寂靜。 我坐在一種沉靜和孤獨中,隔著窗子看著外面,不一會兒,你和爸爸的身影出現在小區的水泥路上。你們邊走邊說著什么,你突然笑起來,用拳頭輕輕地打了爸爸一下,爸爸很受用地縮著肩笑著,朝我們家的窗子望了一眼,不知說了一句什么,你也回頭看看,笑著對我揮揮手。 雪花很密集,一片一片很大,遮沒了你們的身影。 我繼續看著我的電視,慢慢地沉浸在電視的情節中。 不久,爸爸就回來了,衣服上還蒙著一層白白的雪花,頭發也濕了。他告訴我,你媽媽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孤單,讓我回來陪著,她晚上下班坐出租回來。說著,爸爸將風衣掛好,自言自語地道:“這么點遠,硬要我送,真是的。” 其實,我知道爸爸特別喜歡送你,甚至把送你做為一種享受,如果你不讓他送他還會很失落的,現在卻故意當我的面這樣說。我才不上當呢,就嚇唬爸爸:“我給媽說,你不愿意送媽。” 爸爸毫不屈服地點點頭:“哼,你媽也是的,還真把一個教授當專車司機了。” 說著,爸爸忙著去灶房熬雞湯去了。 給你熬雞湯,是爸爸的另一種享受。 年的氣息就這樣在雞湯的咕嘟聲中,在爸爸慘不忍聽的歌聲中慢慢地蕩漾著,四處滲透著,滲透到家的每一處角落甚至每一處縫隙里,也包括我的每一粒細胞中。我躺在沙發上,也躺在新年將到的氣息中,渾身洋溢著一種幸福和興奮。 幾年來,我們家一直沒有好好地過過年。每年過年的時候,不知怎么的,總會有病人找,尤其是病情嚴重的病人家屬總會點名要你治療。你每次都沒有推辭,高高興興地去了,還得意地說:“知道嗎?這就是名人效應。”爸爸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你,既生氣又嫉妒地道:“燒的,簡直達到兩千度了,溫度再高就炸了。”你就看著爸爸瞇著眼睛笑著,然后點著頭道:“周教授的心情我理解,家里有一個成功人士,對周教授是一種多么大的心理壓力啊。”說著,你還伸手在爸爸的頭上揉兩下道,“好了好了,安慰一下你老人家,別酸葡萄啊,軍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我在旁邊見了,夸張地喊道:“我都成燈泡了,肉麻死了。”你笑著揮揮手,出門開車走了。 今年,你已經早早開始要求加班,要求多加班了。你說,這樣的話過年就能騰出時間好好陪著我們過一個團圓年。 你還對我舉起手道:“我以一個大美女的身份向小美女發誓,說話算話,絕無水分。”爸爸在一邊嘁了一聲,說你就沒個正形,咋就如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啊。爸爸還說,自己帶了兩個孩子,一個帶大了,已經送進初中一年級了,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長大,就在自己身邊晃蕩著。你笑著說:“老周,不,周老,你是說我嗎?”然后你得意地說,那不是你沒有長大,是你心里干凈開朗,懂嗎? 可是,那天晚上回來時你并沒有表現得開朗樂觀,相反,是帶著滿臉的淚痕回來的。       03     當時,門鈴響起的時候,我還沉浸在一個迎接春節的文藝匯演中,沉浸在歡樂的音樂和掌聲中,跟著舞臺上的歌手一起唱著:“金風送喜來,迎春花已開,二月大地春雷鑼鼓敲起來……”爸爸隱約聽到了門鈴聲,在廚房里系著圍裙扎撒著雙手跑出來道:“你媽回來了,這孩子,咋不知道開門啊?”他說著就準備去開門。我忙摁停電視,喊一聲:“老爸,不能開。”爸爸回過頭不解地望著我。我學著電視里剛學到的一句話道:“我來開,您老人家著的哪門子急啊?”爸爸笑著,在圍裙上搓著手,很聽話地退到一邊。我慢條斯理地背著手走過去,慢慢地拉住門的把手,突然打開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猜測,門外的你一定會眉眼彎彎地笑著,張開手臂擁抱著我。可是,一切和我想象的,或者說和我希望看到的情景完全相反,燈光中,你站在門外,頭發散亂著,眼睛紅腫著,看見我們,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流下了眼淚。 我嚇了一跳,站在那兒,一時反應不過來,我從沒見過你這樣,沒見過你流淚。你愛說笑話,愛逗著我樂,逗著爸爸樂,從沒哭過,甚至連張阿姨都說,在單位,你就是大家的開心果,有的同事勞累了,就喜歡到你們的辦公室和你說笑兩句,哈哈大笑著走了。說你如果開會去了,或者請假了,總有人問:“吳醫生哪兒去了,聽不到她的笑聲了,院里好像一下子冷清多了。”你聽了,就會瞇著眼睛看著爸爸笑著點點頭問道:“咋樣?我是傻大姑嗎?是長不大的孩子嗎?我是單位的微笑天使。”爸爸笑著給張阿姨倒茶,拿水果道:“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爸爸這會兒顯然也慌神了,將你如小孩一樣拉進屋子,拉到沙發旁坐下,連聲問怎么啦,究竟怎么啦。你默默地掰著手指低著頭不說話,不時使勁吸溜一下鼻子。爸爸好像發現了什么,拂開你被長發遮著的臉,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是……巴掌打的,誰打的?” 我聽了,嚇了一跳,也跑過來問道:“媽,是誰……打的啊?” 在我的想象中,你一直是人們嘴里的好醫生,咋可能被打?一次半夜的時候,電話打來,有一個病人不行了,院長說,希望你去看看究竟還有救沒有。你回答,現在應當是章醫生值班,找他吧。院長說,章醫生來了,看了一會兒搖著頭拿不下來。院長接著道:“吳大夫,再遲一會兒就是一條命,你看著辦吧。”說完就掛了電話。爸爸生氣了,說這個院長,請人額外出工還這么硬的口氣啊,不去了。你也賭氣躺下睡了,可睡了一會兒再也睡不住了,坐起來對爸爸說,自己也就是少睡一覺,過后能夠補上,如果自己不去,那個病人死了,自己以后一直心里會不安生的。爸爸聽了長嘆一聲,就你能。你說這不是能不能的事,是良心能不能安寧的事情。爸爸就嘆口氣起來開著車陪你一塊兒去了。爸爸說,你凍著忙碌著,我睡在床上也睡不著,干脆一塊兒去受凍吧。你睜大眼睛做出突然才發現的樣子對爸爸道:“沒看出啊,還是一個老暖男啊。” 你曾得意地說,自己辦公室里的錦旗迎風飄蕩,不知道的人走進去還以為是進入錦旗展覽室了。你得意地對爸爸說,為了獎賞他對你工作的鼓勵,你可以將自己的錦旗送兩面給爸爸。爸爸白了你一眼說“我辦公室里掛著 ‘神醫華佗’‘妙手回春’的旗子,那是干啥啊?”你笑著說:“你也狠狠顯擺一下啊。”爸爸哼了一聲道,是你自己想顯擺自己吧。 你連連夸著爸爸狡猾,竟然看出了你的險惡用心。 我真的想不出你的臉上為什么會出現一個巴掌印,究竟是什么人打的。見你仍是流淚,就是不說話。我急了,再次搖著你的胳膊道:“媽,咋回事啊?”你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再次流出來,低著頭啜泣著道:“是患者家屬打的。” “為啥?”我張著嘴問。 你說,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家屬堅決要求你給診治。你仔細診斷后,告訴家屬,老人年齡很大了,九十多了,這個病不建議開刀,建議保守治療。然后,你告訴病人家屬,要有一個心理準備。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別的意思,本來是想讓病人家屬不至于事到臨頭過于悲傷。誰知,病人的兒子聽了,竟然不問青紅皂白,撲過來掄起胳膊“啪”地一個耳光扇在你的臉上,跳著腳罵道:“你他媽的說啥,你連一個病人都無法治活,算啥破醫生?”說完,那個患者家屬四周看看,看到那些錦旗的時候,好像那不是錦旗,是火把一樣,更點燃了他心里的怒火,他跑過去將那些錦旗嘩啦嘩啦扯下來,扔在地上,用腳如踩抹布一樣使勁踩著道,“去他媽的,都是自吹自擂的。” 我聽了,心中很難過,就好像讓誰拿著刀子在心上劃過一樣,冒出絲絲縷縷的血花,一滴滴滴落下來。我能想象到,你這么要強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挨耳光時是怎樣一種尊嚴掃地的感覺,是怎樣一種羞愧疼痛和悲憤的感覺。我也挨在你身邊坐著哭起來,嗚嗚咽咽地道:“媽,你別難受,別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啊。” 爸爸更是氣得臉色白里透青道:“保安呢,院長呢,為啥不管,他們都是死人啊?” 你說,他們出手了,勸住了那個患者。 “勸住?為啥不報警?” “其他一同來的家屬說,打人的那人神經有點問題。” “放他媽的屁。”爸爸終于忍不住爆出粗口,臉紅脖子粗地說,既然神經有問題,見人就打,他為啥不打武警不打公安啊?爸爸越說越氣憤,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院長的電話,被你站起來擋住了,你說,院長說了,知道我受了委屈,說算了,春節期間給你放假,你好好在家里散心吧。你說到這兒,抬頭道:“人家都這樣說了,還有啥好找的啊?”爸爸哼了一聲說,一耳光就這樣算了啊?你們院長這算啥破息事寧人的辦法啊,以后在你們醫院當醫生,還有沒有人身安全啊? 你再次低頭不說話了,掰著自己的手指看著,看著看著又輕輕聳動著肩膀抽泣起來。 爸爸還想說什么,張張嘴又不說了,許久嘆息一聲道:“世界上咋有那么多不是爹生娘養的王八蛋啊,這樣一些人將來就是死了爛了長蛆了,你也不要伸手去救。” 你沒有說話,只是再次眼淚汪汪地看看爸爸。爸爸不再說話,猛然想起什么道:“雞湯還煲著,我去看看。”說完,他匆忙向廚房跑去。大廳里只有我和你坐著,我能清清楚楚看到,你的睫毛上挑著亮閃閃的淚珠。我讓爸爸一說,也產生了一種疑問:“媽媽,他們怎么那么愛打老師愛打醫生啊?”你輕輕拍著我的手,沒有說話。 吃罷飯,回到自己的房里,我仍難受著,好像那一耳光不是打在你的臉上,是實實在在地落在我的臉上,我的淚水又一次流了出來。朱照照的電話不適時地在這時打了過來,嘚吧嘚吧地說著永遠也說不完的話,問你媽媽的白大褂還放在家里嗎,說自己本來想來試試,可她媽媽說新冠肺炎很厲害,不準自己出去。過去她說這些的時候,我當然要賣弄一下,要告訴她很多你講的救死扶傷的事情,把她驚得一驚一乍的。她說美女都會一驚一乍的,這樣才婉約。這次我沒有說這些,倒不是嫉妒她婉約,是不想讓她知道你挨打的事,這樣,她一定會像幼兒園時那樣,改變自己的崇拜對象的。 朱照照這人很脆弱,如果在戰爭年代,我能當江姐,她絕對是莆志高一類的角色。       04     第二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在古城,這天大家都忙碌著打掃房子,洗滌和準備過年的東西。你一早就起來了,開始忙碌起來。過去這些都是爸爸做的,現在都被你搶著做了,你說爸爸一年到頭辛苦了,你也做做,也憶苦思甜嘛。你說的時候,眉眼彎了一下,嘴角扯起想笑笑,可是終究沒有笑出來,或者說是皮笑肉不笑的。 吃早飯的時候,你看看爸爸又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爸爸開玩笑道:“咋的,突然變得那么婉約了,我都有些不適應了,有啥事說啊。” 你停頓了一會兒緩緩地說,你心中不舒服,想出去散散心,到處轉轉。你用眼睛看著爸爸再看看我說,你出去轉悠兩天再回來好好過年,心情一定是很暢快的。看見爸爸張嘴想說什么,你又急忙補充道:“如果你們不想讓我出去也行,我就不出去吧。”爸爸放下筷子說,出去散心可以,可是最近電視信息和手機信息里,新冠肺炎疫情太厲害了,這時出去散心,怕不安全啊。你說沒啥,你是醫生,知道怎么保護自己,絕不會有事的。如果在過去你說起醫生的時候,一定會說自己是白衣天使,但是現在卻沒有,我知道,那都是那一耳光造成的,讓你也失去了對白衣天使稱呼的自信。我雖然才十二歲,但是我清楚,那一耳光在你臉上留下的傷痕很快就會消失,就如積雪很快會在春天里融化一般,而留在你心中的那道傷痕,可能一生也消失不了,就如雕刻在上面,即使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這點,我是從朱老師身上漸漸體會到的,朱老師從那次家長進校鬧事之后,上課就很少有笑容了,即使有,也是嘴角很牽強地扯動幾下。她也不再拍著學生的腦袋說話了,有時有同學遲到了,她假裝沒有看見側著頭望著別處,任那個同學溜進去。在我上五年級的時候,朱老師就不再擔任一線教學任務了,年紀輕輕地就去做了后勤工作,每天在校園看見她,總是提著一點買的青菜或者豆腐低著頭匆匆走過。 我不想你想朱老師那樣,我喜歡你每天瞇著眼睛笑著的樣子。 爸爸想想說:“那……你就出去散散心吧。” 我舉著手說:“我也支持媽媽出去散心。” 你看著我們,帶著一種被理解的感激,輕輕笑了一下。 吃完飯,你收拾完東西,沒有讓爸爸送你,你說你自己開著車到處走走吧,你說爸爸一年到頭太忙碌了,還是歇歇吧。 過去,你很少和爸爸這樣客氣,每次出去交流經驗的時候,一去半個月,都是背包一背手一揮笑著道:“拜拜。”然后轉身走了,很少如這次那樣戀戀不舍。我們送你出門,看著你背著背包出去,走向小區的水泥路上,走到那邊拐彎處的時候,還回頭望望我們,眼圈突然紅了,伸手擦了一下,揮揮手一笑走了。我站在那兒,再次流出淚來,心里又一次暗暗恨起那個該死的患者家屬,世界上咋就有那么多垃圾那么多人渣啊,為啥就那么不講理啊。 我和爸爸慢慢向家里走去,一句話也不說。 往日的小區,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人來人往的都是出去買菜出去購物的,有老年人有青年人,還有戀人手拉著手。可是,現在一片清冷,天氣好像也變得格外凝重,雪沒有昨天下的大了,雪花稀疏,卻不小,如一朵朵梨花瓣在空中旋轉著,旋在地上,有微微的濕意,一會兒那點濕意也消失了。 天氣卻很冷,耳朵一會兒就凍麻木了。 二十九一早,爸爸就戴著口罩出去了,用紙袋提回一袋一袋的食物,還是蔬菜,包括魚蝦豬肉牛肉,包括小金桔蘋果香蕉,還有你喜歡嗑的瓜籽。爸爸每次看見你嗑瓜籽的時候,都會得意地說,自己當年就是用一包瓜籽抓住了你的心的。爸爸回憶,說第一次請你看電影的時候,他買了一包瓜籽一路走一路嗑著,都嗑成了瓜籽仁,等到你看電影想吃瓜籽時,爸爸就將瓜籽仁遞給你,當時你就感動的熱淚盈眶了。你聽了爸爸的話就笑,就讓爸爸再給你嗑瓜籽,爸爸笑著道:“老夫老妻了,用不著了。” 爸爸這次卻例外,閑下來的時候就坐在那兒,將一粒粒瓜籽拿出來,嗑成瓜籽仁道 “等你媽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我知道,爸爸想用這種方法來消釋你心中的委屈,讓你高興。我聽了,也跑過去幫著嗑著。 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二十九的晚上回來。 你回來了,家里就熱鬧了,就有了年味了,有了喜慶的氣氛了,年也就像年了。臘月二十九晚上,爸爸的手機響了,我忙一把搶過來,果然是你打來的。我高興地問道:“媽,你到了嗎?我們下樓來接你吧。”你在電話里停頓了一下,告訴我,說封城了,外出的車子回不來了,外出的人如果回來,聽說要隔離在賓館里,十四天后才讓回家。我急了,問道:“那……咋辦啊?”爸爸在旁邊聽了也急了,說自己交警隊有一個熟人,自己聯系聯系,讓放你回來。你攔住了,說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誰敢去擔這樣的風險,再說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處罰是很重的。爸爸急著咂吧著嘴說,那咋辦啊?總不能一直坐在車上過年吧?你勸我和爸爸別著急,你說你這次出來,是到城郊張阿姨家去轉轉,也不是在什么陌生的地方,回不來就回不來吧,暫時就在你張阿姨家過年得了。大概怕我們不高興吧,你帶著歉意的口吻道:“等到回來了,再陪著你們補過一個團圓年吧。”我心里很失落,有些空蕩蕩的。爸爸的眼中也露出濃濃的失望。但是我們都連連答應著行的行的,你就在張阿姨那兒好好過年吧。我們覺得,你只要能消除心中的陰影,我們不過這個年也沒啥。 三十晚上,燈籠掛起來,紅紅的燈光映襯著廳堂,一片紅艷艷的,增加了一種新春的喜慶。可是,家里沒有了你的身影,沒有了你的笑聲,好像一下子空了許多。我和爸爸對坐著,看著桌上的各種菜肴,都無滋無味地吃著,如果你在家里多好啊,你在家里,總會讓我們始終處于一片喜慶中,以至于一次張阿姨來這兒玩,面對我們嘻嘻哈哈的生活道:“你們家的日子啊,真是神仙過的。”還有一次,爸爸的論文被別人抄襲了,爸爸回來的時候顯得很不高興,你做出驚訝的樣子的道:“ 真的?”爸爸說,我還說假話啊。你就做出佩服的樣子道,有人抄襲你的論文,說明你的論文還挺有價值的啊,我都快成你的粉絲了。爸爸聽了無聲地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三十過后,疫情變得更加嚴重,柳城的疑似病人每天都在增加著,做為和柳城相隔不遠的古城,疫情也越來越嚴重。小區的門口站著值班的人,袖子上箍著袖章,戴著口罩,手里拿著檢測溫度的東西,每一個人進出的時候,都在額頭上感應一下,檢測著溫度。你每天都要來一個電話,告訴我們不要出去,要箍在家里。你說,張阿姨也箍在家里上不了班了,真好和你一起聊天看電視,還有一個伴兒。你說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種高興的樣子。 你還夸口,說張阿姨是一個美食家,和爸爸做的飯菜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你擔心疫情過后,你會變成一個唐朝美女,回眸一笑,檣櫓灰飛煙滅。 我和爸爸都讓你的話逗惹得哈哈大笑,我要求你發視頻過來一起享受一下,你悄聲對我說,張阿姨怕自己的絕招被別人學去,不許拍視頻,不然,惹得她老人家生氣了,將自己趕出去,自己可就成了投靠無門的流浪狗了。 從你的笑談中,我們知道你心中的氣沒有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們終于放了心,心情也逐漸開朗起來。爸爸甚至在電話里道:“我做了十幾年的飯菜了,都沒有抓住你的胃,人家幾頓就抓住了。在戰爭的時候,你絕對是一個叛徒。”你在那邊聽了,也笑著道:“趕快提高手藝,別等著下崗啊。” 爸爸說好嘞,回來時看看,絕對突飛猛進。 我說,爸爸在給你嗑瓜籽。 真的?你問。 我學著你的口吻道,絕無水分。 手機里沉默了一會兒,竟然響起了你的啜泣聲。爸爸急了,輕聲問道:“吳陶,你……咋的又哭了?”我在旁邊,感到爸爸真的太笨了,情商也太低了,簡直就是零蛋,你哭,毫無疑問是感動嘛,是在他面前撒嬌吧,他還木愣著不知道。我就提醒道:“老爺子,美女那是在撒嬌啊,別人是千金買一笑,你老人家一把瓜籽引得美女淚落如雨,你賺大發了。”果然,你在那邊對爸爸說:“我感動啊,咋的,不能哭啊?” 爸爸反而不好意思了,看看我又回過頭說:“老夫老妻的,別那樣的,我掛了啊。”說完,他就匆匆掛了電話,哼著慘不忍聽的歌兒忙著去忙去了。       05     我們一直以為你在電話里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一直以為你在張阿姨家過年。我們在心中感激著張阿姨,讓你忘卻了那一耳光,還有那一耳光打掉的人的起碼尊嚴,以及你內心如瓷器破裂般的傷痕。我們以為,不久你就會回來了,仍是那個沒有挨耳光前的原汁原味的你,背著背包笑著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眉眼彎彎地道:“咋樣,想我了吧?”爸爸將嗑過的瓜籽仁重新放入燒紅的鍋里,加入五香作料焙著,金黃亮色地道:“我就不信,我的技術還不如你張阿姨了。”我在盤子里抓了幾粒,熱氣騰騰地倒騰著放入嘴里道:“我嘗嘗,過了我這關,才能讓老媽滿意。”舌尖上,立即就傳來一陣滋啦啦細微的響聲,還有一種香味蔓延開來。爸爸說:“真懶,自己去嗑著吃吧。” 我夸張地睜大眼睛喊道:“老爸,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這段時間誰陪著你戰疫情,誰陪著你寂寞度日,是我?周欣兒。你得獎賞我。” 爸爸說我像你,沒有一個正形,整天嘻嘻哈哈的。 我說:“我是我媽的女兒,當然像我媽。” 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你電話里說的是謊言,甚至你出去散心的話也是一個謊言。原來,你出門的當天,就走向了遠方,就驅車趕向了千里之外的柳城,走向了抗疫的第一線。 你怕我們不同意你去,怕我們擔心你的安全,就用一個個美麗的謊言來哄騙我們,也來安慰著我們。 我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直都在等著十四天期滿之后,你突然微笑著回來,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爸爸甚至對我說,今年的除夕等于白過了,一片冷清,等到你媽回來了,我們好好在一起過一個元宵節吧。 我就掐著手指,盼望著元宵節的到來。 朱照照把自己除夕夜一家人團年的情景拍成照片,還鑲嵌了花邊,顯擺在微信群里,取了一個名字叫“快快樂樂的朱照照”,特意發給我,說點擊量已經超過一千了,人氣真旺啊。我看看她擺著“V”字形手勢的笑臉,做出一副明星的派頭,真俗氣,就堅決抗拒著沒有點贊,也沒有留言。她很失落,給我發微信說,周欣兒,還閨蜜呢,嘁。我留言問怎么啦,她說應該給她點贊啊。我就不情不愿地點贊了。我想,元宵節的時候,我也得拍了全家過元宵的照片,也貼在微信群里,題目我都想好了,就叫“我的元宵我的愛”,朱照照必須得點贊,還得留言夸獎表羨慕,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那天,是正月的十三,離元宵節只有兩天了。古城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外面的陽光如一片亮晶晶的水光一樣,在寂靜中流溢著蕩漾著,好像要把一種晦氣,一種清冷凄寒的氣息都沖蕩一空似的。陽光照在客廳里,客廳里也亮堂堂的,每種家具都蒙上一層毛茸茸的陽光,給人一種元宵將到的感覺。我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沒有什么好看的節目,就一個頻道一個頻道地翻著。爸爸坐在沙發那邊翻著手機,做著他每天此時必做的功課,看看前一天的疫情報道情況。他突然就愣在那兒,揉巴揉巴眼睛,再仔細看一會兒,嘴里就發出嗚嗚的笛音一般的聲音,嗚嗚嗚嗚,啊嗚嗚嗚嗚……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連聲問道:“爸爸,你咋啦?你說話啊。”爸爸不說話,如一個孩子一般嗚嗚地哭起來說:“你媽媽,嗚嗚嗚啊,你媽媽……”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啦,就忙伸手去拿過爸爸的手機翻開,在疫情報道中,我看到一張照片,竟然是你的。 你在照片里對著我笑著,和過去每次見到的一樣,依然眉眼彎彎的,甚至睫毛上都掛著陽光,掛著喜悅。 可是,現在,這竟然變成了你的遺照,成了你生命中留給我們最后的微笑,就那么冷冰冰地出現在手機里,出現在報道中。 在抗擊疫情中,你感染上了新冠肺炎,開始是發燒咳嗽,然后呼吸困難,然后加重。我讀著疫情報道,眼前一片模糊,面前茶幾不見了,電視不見了,一切家具都不見了,我哭喊著媽媽,哭喊著你,使勁地哭喊著。 可是,你咋也不會答應了,不會恩響門鈴走進來了。 從此,這個家里只有我和爸爸了,再也不會出現你的影子,不會響起你的笑聲了。       幾天后,我們收到了你的骨灰盒,你的照片在骨灰盒上對著我笑著,仿佛在說:“瞧,我不是回來了嗎?”隨著骨灰盒一起送回來的還有你的遺物,包括你背著的那個背包,還有你的那款手機。我拿著你的手機,想象著你拿著手機,微笑著給我們打電話的樣子,想象著你在最后病中不治時帶著無限留戀無限悲傷地給我們打電話的樣子,我的淚水就盈眶而出。我每天拿著你的手機翻著,里面有我們的全家照,你揮著手走在陽光中;你和我做出飛躍的姿勢,以及我們在海南天涯海角沙灘上走著的情景……這些,現在都成了回憶,不敢觸碰,一碰就讓人心疼。可是,如果不觸碰心里更是空落落地難受。 在手機里,你還保存著一封信,一封寫給我的信:   欣兒: 我走了,不能再見到你和你爸爸了,我多么舍不得你們啊。欣兒,你一定會埋怨我,為啥扔下你們,走向抗疫第一線:我是醫生啊,醫生就應當走向病人,無論有多大的委屈,無論多么舍不得親人,都必須如此,不然就不配成為醫生。是的,我有委屈,但更有責任。我愛你們,愛這個世界,更愛每一個人。我希望你忘記世界對你的傷害,永遠記住她的美麗、鮮花和歌聲。替我照顧好你爸爸,照顧好你自己,別讓我在天堂擔心。 你的媽媽   我看著這段文字,我能猜測出你寫這封信時的孤獨和不舍,我更清楚你為什么最終也沒有發出這封信的原因:你一定是擔心信息發出后,會引起我們對你的擔心吧。 我們將你的骨灰盒埋葬了,埋葬墓地向陽的地方,那里有青松和花草,有一聲聲清潤的鳥鳴,讓它們陪伴著你吧,免得你孤獨,因為你最怕孤獨的啊。隨著骨灰盒一起埋葬的還有你的那款手機,爸爸說了,這樣,他想你的時候,就會給你發個信息,避免你在那邊孤單,避免你在那邊受了委屈無人開解。爸爸說的時候,望著西邊的天空,好像你真的去了那兒一樣。西邊的天空上,那時有一片晚霞鋪展開來,照得整個古城一片艷紅,照得整個墓地一片艷紅,一聲聲鳥鳴顯得單調清冷。 我們一步步走下山,走向再也沒有你的家中,走向冷清清的家中。 媽媽,現在疫情已經過去,春天已經到來,整個古城都掩映在一片花光水色笑語盈盈中。昨天,張阿姨還來過我們家,談到你,說院里的人都想你呢,說沒有了你,院里少了很多笑聲。她流著淚說,每次上班,路過你的辦公室,看到里面空落落的,心中就空空的。 媽媽,我很想你,你在那邊想我嗎? 愿天堂一切安好! +10我喜歡

張金福【貴州余慶】     周忠林望著街上的姑娘,他猶豫了,他這么大的年紀了,真要去說年青漂亮的,說自己的姑娘,只能是瘋子,怎么不瘋呢?自己是皇帝嗎?自己又有姑娘?自己要來50了,婆娘沒有,房子沒有,天下女孩就是自己的姑娘,就算是自己的姑娘,去說,別人又不把自己當瘋子?當神經病? 他在珠藏街上試著找了幾個,幾個都說他是神經,盡管他的穿著打扮,朋友都說,有形象,議表出來了,只要還配個眼鏡,就是一個藝術家,還有作家的風范,但去接觸姑娘,的確天生不漂亮的,他又不愿意!汪孝杰也是,每次幫他忙,他都只是打電話下來,告訴當地政府,偏偏他的文章不發,你說我沒幫,我是通知了政府,也通知了他們幾個了的,你既然算得到,你就得跟據我的意思,允許你在街上去接觸這些,認識這些姑娘,萬一又出了事故,由派出所幫你擔保,你既然要在珠藏和銅鑼,我們也允許你在珠藏和銅鑼,要發表文章,也只能是寫新聞,小說和詩歌,報紙是很少用的,你如果有本事,是皇帝,就在這兩個鄉鎮一邊搞采訪,一邊找你要找的姑娘! 銅鑼是周忠林的家鄉,家鄉的山,家鄉的水,雖然是滋潤著周忠林成長的記錄,但周忠林在家鄉不得汪孝杰和王建平協助,恐怕要生存也是難上加難!他有一絲后悔,不應該驅逐王建平,也不應該不要王建平,這兩個人太了解他了,正因為了解,他們才對他所提出的事實,抱一種懷疑的太度,憑你的水平,你的寫作,從你從事寫作開始就經過我這里,雖然現在寫作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功夫是到了家,但你這些作品在報紙上是不能發表的?雖然你是有仙家,但你和仙家采用的方式,決對不敢茍同!報社是干什么的?是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好人好事,決對不是來宣傳你的仙家,你的“仙文”又怎能發表?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也間災難、世界大戰暴發又關你何事? 周忠林就是想不通,明明我有仙家,你汪孝杰干嗎不好好利用?真向罵李寂蕩那樣去罵你汪孝杰,我周忠林又做不出來,在都勻的日子,飯在你那兒吃,住在你那兒住,情同手足,不是弟兄,又情同是弟兄,仙家幫我找了你這個朋友,這是我的榮幸,我干嗎要這樣罵你?即使你不理解,也是你一時沒轉過灣來,如今,我又能罵你這樣絕情嗎?然而,你規定的時間和王建平規定的時間,是驚人的相似,既要我打給你看,同時又要有皇帝的風范!你既然是皇帝,就不應該坐等,靠別人送來的姑娘,你就是皇帝嗎? 周忠林又打蔫了,這些姑娘不愿意,又不漂亮又不去追,兩天的時間過去了,王建平要他五天,汪孝杰要他兩天時間搞定,這簡直讓他措手不及,妹弟在家又纏著他幫他做事,他只好甩著妹妹和妹夫出了門,然而,即使出門,在珠藏,他都只能走龐前進那里!龐前進雖說談女朋友很有一定的經驗,但在銅鑼中學,珠藏中學,所有的老師又無不清楚?他說,女人,你以為,說喊走就能喊走的?儀表要一點,說話的風度又要一點,今天,你的儀表是有了,至少年青了10歲,但從你的眼神來看,就不配相了,等你把眼鏡配齊了,下回你再來找我吧!不然,我下回看到你又是那一身打扮,又沒戴眼鏡,我再也不歡迎你了! 按他說的意思是,你周忠林找婆娘,光是在街上,人家不同意,就過打,就過罵,那有找婆娘是個強迫的?你用仙家、世界大戰,只能是瘋子,誰相信你是皇帝了? 周忠林從龐前進那里出來,又在街上去尋求那些女子,天空又是那么的暴熱,有人說湖南湖北江西這一代發生了大冰災,熱天來了,還有大冰災?這熱天發生了大冰災,這又意味著什么?那么,我說的這個大災難,又是不是這個大災難?那么,下一次,這個大災難,地點又在那里?是不是還要死人?這是一個警告啊!他激烈的控制著這個情緒,他到要看看這樣的新聞,他三晃兩不晃,在珠藏集市上,就去了整個上午,到了下午三點過鐘了,人們綠續回轉去了,他才搞慌了手腳,即使街上還有美女,大熱天,她都躲在家里面不出來,他怎么接觸啊! 這個汪孝杰不是又要讓我去傷害那些無辜者,他才相信?果不其然,仙家傳來的情報是:7月7日都還搞不定,只能是自己倒霉,汪孝杰再也不信,再也不幫,反而還要打你!于是仙家指定在銅鑼發廊,如果銅鑼派出所要抓你,你就告訴他們,汪孝杰兩次來電告訴你們,要你們配合,你們接到沒有,你們接到了,敢快放我,不然,這個世間還有更大的災難,還有世界大戰我就不會說,你們就忘記了? 然而,等到跑到銅鑼發廊,第一次看,沒人,第二次,還是沒有,等到第三次,是有一個女人,卻長得并不漂亮,你說她是做雞的,還不像,你不理發,她反而跑在外面說還有事,要關門,話都不和你多說半句!你和她較得真來,這樣的丑女又不值得,而和她叫得真來,這樣的女人又分明是有丈夫的,她干嗎和你說?幾翻猶豫之下,又放過了?一看整條街,三家發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卻因為并不漂亮、風韻,而錯失良機!等周忠林一回來,完了,兩天時間混過了,要是當時真的又做了,傳到汪孝杰的耳朵里面,他周忠林并非只找姑娘,婆娘也找,美丑也不分,又是什么結果呢?要不是自己真是皇帝,我又干嘛要找風韻、漂亮的?然而,你周忠林又是一個美男子嗎?幾次都還要龐前進來幫你指點、打扮?你不打扮,也是一個丑八怪啊! 還記得鄧興群嗎?雖然你自今也愛著她,但她也說過你,也是丑八怪啊!他想到這點,只有潘興容、鄧興群,他才真正的愛過,也才真正的動過心,但那是他的初戀,初戀的確很真誠,初戀也很幸福,也直得回憶!晏福容是不是?晏福容也不是!晏福容又是仙家幫他說的,但晏福容也沒有跟他,而沒跟他的真正原因,就是說兩個,是皇帝!晏福容漂不漂亮?晏福容也不漂亮!晏福容都不漂亮,也說兩個,干嗎又真的去選花呢?鄧興群是家鄉人,潘興容是同學,這自然很清楚,但李福容雖然也打過,的確又是親表姐家的外侄女,但李福容壓根兒現在和他又并沒有矛盾!雖然徐燕擎和蔡素梅是廣東廣西人,但這兩個女人相片都沒有留一張,何談漂亮! 一生,周忠林和女人接觸,產生感情,也只有這幾個女人,而剩余的壓根兒就記不起,全記著的,都是一些不相干的女人!比如,廣西林香木是來過,但這個女人,他毫不動心,因而才擊起她往回走!周鳳是四川人,但周鳳又認的是干兄妹!仙家出現后,兄妹也沒認,侄女也沒認,是自己的姑娘,孫女也不認了,但這個皇帝,對于自己的兄妹產生不了感情,何況是直親,真產生感情,也只能是天下侄姑娘,孫姑娘,然而,這樣的孫姑娘、侄姑娘千千萬萬?那一個又是真正的知己,他卻找不到答案!姐姐的姑娘,堂哥的女兒,凡是氈到直親、血親三代以內,都是大逆不道,誰敢違抗天下之大不諱?不過,不是直親、血親三代以外的又何嘗又不可? 他的大伯就告訴他,我們周家從來就不管,只要不是直親、血親,姐姐的姑娘又怎樣?哥哥的姑娘又怎樣?只要能延續我們周家的香火,周姓人和周姓人結婚,從來不分老輩小輩,普天下,同姓人結婚的人多得很,有些血親都還要開親!就見不得人了? 中國人有中國人的風俗,東方人有東方人的特點,但周忠林不是西方人,雖然災難遍布整個地球每一個角落,但周忠林有本事去控制這個地球!又沒有一個好人真心實意的待他,提拔他,周忠林所做的,也只能是保證中國人的完美,除非這個世界大戰的確要毀滅這個人類!但周忠林接到仙家的情報,的確要毀滅這個人類,這又是為了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做皇帝,要女人,才說出有仙家,有世界大戰,有世間災難的言語?周忠林是為了救人,在銅鑼,他在他的一個姐姐家那里,對著他的外侄說,我今天來,就是想找一個姑娘,讓派出所知道,可是,我尋一伙的目標,卻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發泄的目標! 他的外侄看了看他,又說,你這樣做,還是不行,你這是傷害無辜,你如果真會算,跑在派出所,跑在他們政府面前,何時何地暴發災難,都讓你說準了,他們自然會用你,你去過打,去傷害他們,誰又能容忍?如果你每次都說準了他們的心理,在干什么?難道中央胡錦濤又真的是鐵打的,又不用?只要是為了人民的利益,只要是為了幫助人民,他們找這樣的人都恐怕還很困難,他們又怎不歡迎?又怎不滿足你? 周忠林望了望他這個外侄兒,雖是一個單身,也是一個殘跡,但靠他哥目前在鎮里面,也因而把他從鄉下弄在街上來,思維倒是正確的,但這些他早也和王建平說,和李寂蕩說,和汪孝杰已經說過了,他們有的還證實過了,誰還用他?你看汪孝杰,從離開這個家門到附近的幾個縣到處尋跑,也有十年的時間,汪孝杰、王建平說沒有幫他,那是決對說不過去的!但出門的目的,的確是家鄉人害,才通過仙家,找到汪孝杰,找到起王建平,才活到了今天,但過去出門,也是躲避這些家鄉人的追蹤,才在門外沒有說出家鄉的地點,還有自己的名字,然而,十多年來,也正因在外面也包瞞了自己的身份,即使遇到了許多可以接觸認識的女孩子,又才沒去說。 如果那時不去理會仙家,不當這個記者,他周忠林又如何呢?在黃平紙房,有一個女子要留他做自己的丈夫,他怕當地政府查他在這個地方照相,不是記者,他就完了,他寫銅鑼政府干部吃老百姓的血漢錢,政府又不找他的麻煩?他不寫政府干部,他一個業余記者,又受到家庭惡事業的殘害,而政府又不管,他又不寫嗎?而寫了這些,報社又不派人追蹤調查,如果知道他還是業余的,沒有關系,在當地晃來晃去,這些人又不搞他又不報復?他就是通過仙家提醒,才提著相機躲在這些山里,躲在這些百姓家中,他如果不躲在這些百姓家中,他寫了政府不好的,揭露了他們,他還有生命嗎? 汪孝杰那里知道,他也苦啊!他雖然出門東躲西藏,的確也告訴過汪孝杰的去向,而每一次都有仙家的指令,發給你汪孝杰在都勻,而汪孝杰才說在都勻采訪在都勻當記者,這些當官的才沒敢找他的麻煩!有一次,他接到仙家的情報,說他堂哥周忠武跑在銅鑼派出所直接打電話找汪孝杰,說周忠林當記者是誰幫的忙,我們不歡迎他時,當時汪孝杰就站出來說,就是我幫的忙,你們要咱過他時,這些人才知道,報社有過汪孝杰在幫他,而汪孝杰又是故鄉人,誰敢得罪啊! 他接到仙家的這個情報又從黃平的重安江到崇仁、上塘,又到了福泉從而又轉到了都勻,可是,汪孝杰并沒有幫他成為真正的記者,也正因為幾次求情,而又正因為又敘述仙家,敘述苦難,群工部有一位編輯都看不過去,也說汪孝杰太冷漠了,自己的家鄉人,自己的朋友都不幫?他周忠林想到這點,你汪孝杰光幫我解決家庭惡事業,而不幫我自己想要的,想達到的,你還是朋友,還是弟兄嗎?就算是弟兄、朋友,你這點都不照顧,我又認嗎?但是不認,我又有什么辦法?也許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周忠林又才向汪孝杰又敘述仙家又敘述世界大戰,還有世間災難!也許是的確汪孝杰不愿開這個恩,周忠林當記者才困難重重! 雖然這個記者是業余的,但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四面八方到處跑,所寫的新聞,有些還是別人寫過了的,所寫的小說和詩,又不發表,從而又開始征婚,又到廣東,途中冰災發生,讓你汪孝杰見識,也找個你汪孝杰,結果又是如何呢?世界大戰暴發了關你何事?的確大災難來臨,的確也不關周忠林的事,但這是普天下人的生命,四川人知道了這個事實,知道了這個世上還有仙家在關注這個世間災爛,四川紋川大地震爆發,他們死了他們的親人,他們在這次災難當中傷了他們自己的親人,他們知道是你汪孝杰不關心,不關助,他們又不找你撕內皮?他為什么后來要罵你們?要罵李寂蕩,要說驅逐王建平的言語,原因就是你們太冷漠,太不負責任了,仙家告訴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共同救助于天下,救助于世人,你們卻視而不見!你們卻漠不關心,還說不關他的事!如今又讓政府見證了你汪孝杰,見證了你王建平,你汪孝杰你王建平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汪孝杰干嗎還要這樣?特別是讓田洪林、劉定明見證了,你為什么還不幫到底? 按照劉定明現在的心理,他說,那個時候,你還說我們不幫,我們正幫了,你又丟棄不管,那我們還幫這個人還有何用?我們需要的是利用他的長處,為他人作貢獻,宣傳我們當中的好人好事,我們才幫,他沒有貢獻,寫出來的東西,你們又不發,我們就即使救濟他,幫助他了,又有何用?你汪孝杰都不幫,都舍棄,我們當然也要舍棄,但一旦我們知道他有仙家,仙家說的是真的,說的每一次都是事實,世間災難的確也頻繁,我們不可能坐視不管,我們了解他了,知道了他的家庭,我們隨時隨地都在伸出援手,你汪孝杰就要特殊點,是編輯?是編輯就腰不到臺,就把這個責任推給我們? 這個世界大戰不暴發就算了?如果這個世界大戰真的暴發了,再有更大的災難,我劉定明非找你不可!你還好意思當編輯?你當編輯,誰又配復你?你自己遇到了,見到了,你干嗎又不伸出援手?你們都還在搞什么宣傳報道?報道什么好人好事?你又報道什么?報紙上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算什么角色?過去還來教訓我們?他周忠林是一個人才,要我們支助他,我們也只能是跟據他的特長,要報社和省作家協會用他的作品,這才是我們對他的最大幫助!如果不利用他的特長,放棄他的特長,就算我們照顧他了,給他搞了個房子,搞了個救濟,這樣的人在你們的遭踏下,不是在社會上真的廢了?既然他真的廢了,既然他有仙家,說的世界大戰、世間災難是事實,我們當然要找你!7省冰災發生之前,我也清楚,他也同樣給我發過信息,他的仙家,不通過你們的宣傳,又怎能救天下?如果他說的是事實,向阿凡提那樣,倒霉的就是我們,你汪孝杰難道還不清楚? 我劉定明這次正想用他,正想把他弄到縣事務局來?你汪孝杰又要變掛,就即使你要變掛,他寫的文章,也有人告訴我,發了的,在全國各報刊也有,有的,我也得看了的,你汪孝杰怎么在這個時候也梭邊?只要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只要他說的,的確是真話,沒有哄我們,這個人你不用,我用!我就不相信,甕安少了你汪孝杰,我們甕安人就撫他不起來!他現在是一個作家、詩人、這的確不錯,他在銅鑼、珠藏大鬧的日子,誰說他又沒有這種雄風,沒有這種氣質?他每次給我講到的世界大戰,還有世間災難又怎不讓我信復?這次又發生了,讓我們也見證了,我們怎么又不幫他?當初,我給你王建平,也給你汪孝杰也說過這句話,你們干嗎還對他是這種太度?還不發揮他的特長? 劉定明是想問汪孝杰,但冉燾元就不同了,他說,你汪孝杰在都勻,我也在都勻,周忠林所說的一切,我早已在貴州中八也問過,他講的,的確是事實,你汪孝杰不用,不采納,你還是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就不要再當編輯,干脆滾下來,你還當什么編輯?這次,周忠林給我發來的信息,情報完全是政確的,沒有半句假話,你敢浪費我們周忠林的才華,我第一個就要打你!我看你這個編輯又能坐多久?你敢和我們市政府干部作對,你又試一下?你的良心在那里去了?你是這樣做人的嗎?你就一點不心痛祖國同胞受災受難受傷的心,他這樣的人,是我們中國人的救星,有仙家,你不讓他發揮他的專長,你沒有這種愛心、救心,你有什么支格當編輯?你干嗎又能去指責別人的不是?你自己偽裝成一個大好人,算什么英雄? 張東升呢?他說,我張東升才和他周忠林才接觸,對他認識,我還很遍面,我也說不上來,如果說他說的是事實,的確每次都讓我信復了,你汪孝杰不用,我也要打你,如果世界大戰真的爆發了,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汪孝杰,你不幫,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給我們珠藏也增加了不少的麻煩,我又不打你嗎?我給你反映,你還不聽!該幫的,我都幫他了,該保的,我還要保他,他的確有仙家,的確會算,他這樣的人不用,的確對我們國家是一個損失!你敢和我們公安機關低敕?只要他說的是事實,你是編輯,我照樣也要抓你! 田洪林呢?嘿,他說,我還以為你汪孝杰和周忠林是鐵打的弟兄呢,沒想到,你也是個偽君子,既然你汪孝杰要給我們留背系,給我們增加麻煩,光讓我們出錢,我田洪林也不怕你汪孝杰,我早就對周忠林也說過這句話,你汪孝杰算什么?你給我提鞋子,我都還閑你走慢了,你沖什么好漢?你當什么英雄?你不給故鄉人辦事,而辦事又不公正,誰又認你這個故鄉人?你過去指責我們,現在,我們當然也要指責你,因為,周忠林說的是真話,說的是實話。 湛義明的心理又不同了,他說,你汪孝杰真不是家鄉人,你只能給家鄉人當狗,你殘廢姐在我們村民組,我還要怎樣照頓她?你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親姐姐都不愿來看一下,照顧一下,還說指望你來照顧這些家鄉孤兒寡母,還有殘跡,你卻在報紙上只是吹牛皮,周忠林還有仙家找到你,你都不愿意幫徹底,說的話都算不了數,你下世變豬吧!不要再去變人了!你可能前世也沒積什么德,因而你的個兒才那么矮小,小狗一樣,只吹捧你的上師,吹捧你需要的人,卻不關心真正的民眾,真正疾苦的人,你下世,只能變豬! 周忠林聽到仙家各方的匯兌,他知道,目前也只有銅鑼派出所任所長不好說話了,而他自己也的確,又出身在銅鑼,如果汪孝杰不幫,劉定明會不會實行他的心理諾言,這也的確是未知數,因為,每一個人,他的心理都會改變的,就像當初汪孝杰改變一樣,不過,此時,如果不指出來,也證明這個人不會算,而指出來了,心理又是變化反復無常的,不承認,或者說不知道,沒有這回事,是你周忠林自己編的,都有可能!雖然他也親自找過田洪林,沒有找著田洪林,又親自給田洪林手機上發了此信息,但汪孝杰一變掛,劉定明會不會真用他,還是個問題!他只好再一次出遠門,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為什么要出遠門? 而第一次出遠門,是家庭弟兄逼迫,是政府不幫助,而這次政府幫助了,反而是你報社不給成功的機會,這一輩子的心血算是白費了?如果單單只為了生存,只為了活命,只為了接妻生子,養活家人,我周忠林在那個地方也能活命?原因是為什么?為什么田應強要我開相館,我為什么又不開?我拼死拼活都要搞寫作,完成仙家的大業?這又是為什么?如果只為了接妻生子,在鄉下照相的日子,接觸的姑娘媳婦成千上萬,只要不寫什么政府不好的,在那個地方住下來,又不能接妻生子?在湄潭九壩,還有一個女人也跟著我跑呢?我為什么又不接收,把她要下來?為的又是什么?為的是我要完成仙家的大業!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仙家的大業,我大可不必東躲西藏,一心一意要磚到政府部門,也一心一意也要當這個記者,完成仙家交給我的雄愿?如果沒有這種災難,還有世界大戰,上天就不會生出我這個命運,也和天下侄女、孫女有關?周忠林想到這里,他只好作唯一的選擇,出門!只有出門才是最好的辦法!他想,我也不再罵你汪孝杰了,我罵你,反而傷了我們的合氣!就算我這條路走錯了,錯找了你這個人!就讓他們來找你吧!如果真有人來找了你,如果這個責任,凡人又遷怒于你,你來找我吧!你找我,我敢保證,和三年以前在黃平一樣,你跟本就不知道我身落何方?就算你知道我身落何方,你都不認我這個朋友,我還再認你這個朋友嗎? 這個朋友,早就死了!他想,也只有這條路了,寫小說,寫詩,即使發了,很少有錢?我照相,在山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出門人,只要走到這些山鄉,還是有人接待的,沖其亮不搞這個寫作,我生活,在山鄉當中卻混走了,十多年來,都是這樣過的,吃住在百姓家里,你汪孝杰就忘了?你真的以為我有錢坐車又跑在這兒又跑在那兒去旅游?我一天要跑幾個鄉鎮,走鄉串寨,這種生活早也習慣了,要不是為了完成仙家的大業啊,我才不愿離開這些老百姓呢?要不是仙家說的,的確有大災難,還有世界大戰,并許諾皇帝由我來做,還我的一切,我又怎不可以在這些鄉下找個貧民女子,成過家算了? 就算我現在什么也不是,不是作家也不是詩人,在黃平的日子,我又說過我又是記者嗎?他們只知道我是照相的,是相師,他們也有人問過我的家庭,問過我的駐址,也問過我有婚否,只可惜,我太相信仙家的言語了,認為仙家是萬事通,會讓世人信復的,會讓世人崇拜的,然而,你汪孝杰不信復,只能讓他們來找你了!周忠林作了這個決定之后就準備出門,然而, 周忠林走到故鄉的路上,恰恰又遇到了小翠的女兒,小翠雖說沒嫁給他,但她的女兒還說喜歡他!他看了看小翠的女兒,小翠的女兒平平又望著他,又說,伯伯,你怎么也把我都寫上去了呢? 周忠林望了望平平,又說,我愛你啊! 伯伯,我是你女兒,你怎么可以愛我呢? 周忠林又說,你媽媽也沒有答應我,你怎么就認定你一定要做我的女兒呢? 都是你,前次我和你說,我媽想回來和你,你卻把我偏成小說公開要我,還找我大姑公,還有村里面的,你叫我以后如何見人? 那你就干脆答應嫁給我,算了吧! 我才讀書剛剛畢業,雖說該大姑公的幾萬元他不要我們兄妹還了,但是,我還要讀書,你又供得起嗎?就即使你供我,要我嫁給你,我再去讀幾年的書,你不又成了老太公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我還能做你老婆? 那么,你現在又考起了嗎? 沒有!她說,我還要復讀嘛! 你復讀,你就在我這兒來復讀吧!我互責教你,龐前進能教那些私人子弟,是要收費的,我一個作家、詩人、記者,教一個年青老婆,又不收你學費,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何樂而不為? 我本來也喜歡伯伯的,她說,可是伯伯,我聽說,你要說兩個? 這是我的命!周忠林又說,因為世界大戰的確是真的,我的確是皇帝! 那么,伯伯,她又說,我嫁給你,你又給我什么好處? 至少,他說,我會讓你達到我的水平,仙家把皇子做在你的身上,你嫁給我,也不會餓到你,如果劉定明這次真的幫忙,先把我搞了進去,你就是天下又一個女皇帝,我把仙家所有的招數和情報都傳給你,而我也不可能做到永遠,最多活過八九十歲,所以,這個天下將來還要由你來主持,我又怎不好好的培養你? 那好吧,她說,我也知道伯伯有仙家,我也認了,其實,我也愛你,只是,我的確是你女兒!你干嗎也愛你女兒呢? 這是我的命,由不得我! 那你給汪孝杰寫封信吧,這次你說的湖南湖北大災難,我也見了,我都相信了,干嗎你這個朋友又要卡拿你呢? 這……,周忠林萬沒想到,平平會提出這樣的言語,既然是平平提出來的,他也只能跟據平平的意思給汪孝杰寫了一封信,他在信中是這樣對汪孝杰說的。 汪孝杰: 原諒我在文中也指責了你的過錯,其實每次我找你幫忙,都是迫不得已,有些又的確是仙家要我做的,有的的確又是為了這個人類,而我所寫的文字不管是“仙文”,還是“神仙小說”都是跟據每一個人的心理對癥下藥,請你不要見怪!平平實際上是一個孤兒,當初為了醫治她的父親,她們早就該起幾萬元的丈了,而她的父親也沒醫治得好,去逝之后,她的母親早也嫁人了,但她的母親又的確是我的表妹,但她的母親嫁出去之后,就只剩下她兩兄妹了,兩兄妹相依為命,還全靠她的親人、政府來支助,才勉強維持。 我是愛戀她的母親,也的確喜歡她的母親,才作了這種不成熟的打算,然而,沒想到我的這種愛戀卻居然又轉移到她女兒平平的身上了,她說,她也愛我,我也愛她,我們都是孤兒出身,她還有親人幫忙,而我,親人認都沒認,你幫我的,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我怎么會罵你?幫幫我們吧!她的確現在是我的女兒,我也只能認她是我的干女兒!她如果愿意做我的女人,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何況她畢竟是表妹的女兒,我也只能把她當我自己的女兒!她說,她也喜歡創作,也愛好新聞采訪,如果她真的有出息,讓我真的也滿意,確實都讓我動心,做女兒,做女人,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過,我的確是皇帝,天下女人的確是我的,這個災難還在繼續,不會停下來,如果劉定明真的用了我,我就有機會給天下人提供了,你知道嗎?既然要給天下人提供,至少我也要試先了解各地的地理環境,還有人名、地名,這樣提供的情報,才不會走火,你以為我是神仙?只是神仙告訴我了,還要靠我自己的記憶,才能記錄,因為仙家是在夢中講解,夢中見面,即使當時講了,記不清,模糊,或以前跟本就不知道這個地址,就很陌生,提供情報也會出現差錯,你以為我能在天上飛,地上游,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不首先對世上作過全面的了解,分折,就跟本談不上提供情報! 你我相交多年,還是最好不要撕破了朋友的臉皮為好,倘若,又有一場大的災難又死了人,你又怎么說?難道你不覺得天下很奇怪嗎?大熱天,還有大冰災,所有凡間,不是這樣絕癥,就是那樣絕癥,從非典到目前,我過去說過的話,那一樣又沒有應驗?還沒成,這才進人7月,“世界末日”雖然也不是恐怖的言語,但也的確很恐怖,如果不得我提供,的確世間會毀滅!仙家早有言語,我是國家重要人物,到不是我非要當這個皇帝,你才使出這種心眼,再一次考驗,但如果不滿足我的要求,不滿足我的愿望,不彌補我,你又認為呢?平平也走近了我的心理,是我女兒,我也要了,劉定明的確也有這種心理,你看著辦吧! 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再多說了!再見!         作者簡介   張金福,男,發表小說處女作《鄰居》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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